写在前面的话:昨晚写的一些文字,快结束了,忽然就没了心绪,或者,怨越来越僵硬的指。而今天十一点,当太阳晃荡着从云层里挤出来、并一点一点洒开的时候,那种快乐那么迅猛地涌上来,让我手足无措。
现在,我有足够的心情完成这篇文章了。比如说,天还可以再寒冷,雪还可以再飞舞,这些都不在话下。而我只需要就地取材,拾一片阳光,等一个春来。
拾一些阳光,等一个春来
羽绒背心、黑色高领长到臀部的毛衣、红得很纯正的羽绒服、集米桔绿白棕各样色彩于一体的长丝巾,手套,帽子,被我一样一样地,很仔细地套在身上。再寻出一双跟低点的靴子,我全副武装地出门。
上班。
风不大,但好象可以穿入人的关节和骨头缝,地上的白比昨晚似乎又厚了一些,还有很多细小的雪粒正以非常缓慢的姿势飘落,依然干净,依然寒冷。听着踩在雪上的咯吱声和过路汽车小心翼翼行驶中刺耳的喇叭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从后面赶上来,停住。
等车。
终于有一辆大客拐过弯,在我们面前停下。
许多人欢呼着一涌而上。
车非常缓慢地开着,不时地停下,装上另一些揣着手的身子和越来越多的埋怨,喘息着,继续前驶。
在指挥部,又一群人一哄而下,涌上停在那里的开往另一个方向的另一部车。
很快满了。
剩下的人冲上刚刚转头的另一辆车。
同事李在前向我招手。笑着回应,却忘记了脚下,嘭嚓,一屁股坐了下去,很板扎。旁边立即有几双手伸过来。
眼睛立即有一层雾状的东西漫上来,与疼无关。
八点,终于赶到会议室,长长吁口气,然后坐下。眼睛却一直在窗外
窗外的桃花很远
窗外的柳叶很远
一场接着一场的冻雨很近。
冷了再冷的天气很近。
那一片阳光,有多久没见了?十五天,还是十六天?太阳好象遥远的某,我那么的想念,却又触手不及。
这个冬天已经是无可救药了,如那一场不可救药的相遇。
我知道,一枚太阳,是一件我多么盼望着的事情。
我说:“借了君前三盏酒,我来种日引初晴”。
我说:“如此情怀都在眼,阳光或是拭愁巾?”
我说:“赏还添恼,转而恨、甚么天气!”
这些都是枉然。我知道,仅仅是诗而已,没有什么能逃脱出自然的手掌。我只是以一个天真的手势,抒写我的呓语,让紧迫的目光,在此刻,被忽略成一个呼吸。
“天冷,记得添衣”,说这话的人,他的内心一定有一枚阳光,可以一直温暖到指尖。
我用一只眼睛看着窗外好象永远都是灰色的天,用另一只眼睛,等待太阳,给我可以握得住的温暖。
睁开,是寒;闭上,是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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