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即将到另一个春节了。
没有遥远,亦不说遥远。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或者几张纸。24小时就可以撕去一张,于是,我们就越来越近。
睹“鼠”,必定思“牛”。对鼠年,仔细想想,并没有什么特别可以怀念。只是现在到了分开的时刻,不得不挥手离开,不能说不舍,如此而已。
因为,告别分明是已经安排好了的风景。时间在季节的脉络里先埋下伏笔,等所有的人都上场了,时间已经走开。
它去远方。
比方2008,还有刚刚到来的2009,没有到来的2010,终也会去的。只有我们窗前,那棵不绿了又绿了的树,很久以前就站在那里,好象威严的王,只对来来往往的风,情有独衷。
风来,动的不止是树的叶,还有谁千回百转的一颗心?
这是在牛年之前,眉尖心头的那一团浓得化不开的思绪。理与不理,都只是指与指际虚构的乱麻;今天或者明天,都只是到达一个终点后的另一个起点、另一个出发。
我们出发,我们在路上,路上很远,远到可以禁止你立即停止所有的想像,远到,你只能让想像爬上窗台,仰望。
或者就看风景吧,目光的转角处,左边或者右边的,无家可归的风,或者注定的一场雪,一阶霜,和最终的花开。
冬天也会有花开,在许多片雪花的背景下,梅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开。一朵一朵,开得很浅。而望的人的目光,嵌进去很深。
时光也拔不出来。
深冬,再填临江仙,两首都关于夏。我知道我不是想念夏天,我是想念温暖了。
之一
一点红从花骨,一些绿到荷裳。
喜她深浅许多香。
枝头添个月,人约小池塘。
也说唐诗元曲,也谈地老天荒。
可能握住旧时光?
今宵如有梦,谁在梦之旁?
之二
取我红些颜色,和风妩媚衣裳。
几人走在旧池塘。
卸谁眸底碧,开出女儿肠。
可有持心淡者,可多情短意长?
只无一诺等时光。
到头终缺个,地老与天荒
梅花斋主:
昨夜寒流又至,清晨加件衣裳。
瓶梅浓淡几多香。
行囊收拾好,除夕到家乡。
山色依然如旧,亲邻话短情长。
门前不见小池塘。
炊烟连晚照,把酒叙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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