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慢慢往屋脊后隐去,这时已是傍晚。和夜色一起来的,是一盏一盏亮起来的红灯笼,还有,就是人了。
大部分是游人,从世界的四面八方赶过来,各种各样口音的都有,一拔未走,另一拔又赶了过来。他们象水一样地涌上丽江逼窄的街道。小街盛不下了,好象要挤破了。我心里最安静的丽江终于没有能免俗,渐渐地低进尘世间的喧闹里去了。
恰是八月,我既然紧巴巴地赶了这个旅游最旺的时节来,当真不应该再怨什么。那么,剩下的,就是慢慢地行走,脚下是青石板铺成的路,两边是林琅满目的店铺里布满的各种玉器、手工艺品、葫芦丝、佛珠、服饰、各种旅游纪念品。然后,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子安静地坐在织机前织着披肩、围巾,织成小花或者大花的图样,然后一朵一朵地开在女人们的肩头。
走得累了,便随意地择一个路边的酒吧坐下。酒吧里也是喧闹的,只有栏杆外潺潺而过的小溪水是安静的,时不时漂过去的河灯是安静的。还有对面的爱人,眉目越来越温柔,小河的流水好象流淌到了心里,有轻轻的剥裂声音泛上来,风在梳理,一遍遍地可以把一个人的心变得如此熨贴。
是的,我爱这水,不管外面的各种声色拉杂相随,它们悄悄地来了,不张扬,不喧哗。于是,我便也是安静的了。
再看那水时,却没有一眉或丰或盈的月亮印进来,而红灯笼就挂在你眼前,一盏一盏,一串一串,和着那些彩灯,给夜晚以生命,而夜晚让它们更加绚丽无比。
原来生命中更多的应该是相融。
归来时,不要问我丽江美不美。如果非要为丽江旅行寻找一个定义,我说,或许最美的风景永远在一个想像里。远方在想像中美丽着,而脚步一点点地踩碎了它。
于是,很多故事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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