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与一棵树
把渴望深深扎入土地
用黄覆盖黄,你比我更需要它们
——水
你准备以怎样的执著留住盎然
这样不顾一切地靠近,这样抵达
迫切得想敲醒一声雷,又这样淡然
一低下头,我瞧见挣扎
就想进入更高的云朵,更干涸的
山脊,和田野
不惊动路过的花香
在迟迟不来的春天
我把自己站成另一棵树
这个盼望了很久的三月
也许会更葱郁,也许连空气
都晶莹
都如牂牁湖一样,并竭力
绿到极致
望夫石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刚刚过去的春说
白云之上,星星之上
是最纯正的蓝,或者黑
还是劫掠,是把尘埃和风都掀起来
失望和希望都掀起来
是找不到落点的目光
送别一只鸟,越来越远
去谁不能到达的天涯
——你在那里,我在这里
风雨来吧,雷电也可以来
让它们经过一百万次
我依然棱是棱角是角,保持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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