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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一宵梦

千事都能静,难静者心波一水。万般或可逃,未逃这尘海无边

 
 
 

日志

 
 

牂牁湖小记  

2010-04-08 18:49:15|  分类: 心弦独扣(散文)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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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郎岱出发,经打铁关,走毛口镇,满以为迎接我们的会是一眸子都盛不下的春意。不是么?三月了,柳树应该最青,小草应该最碧,桃花应该最红。可——失望了,绿和红都不多,零零星星地点缀在更多的枯黄里,正午的太阳燃烧着,洒下大片大片的白光,抹在山裸露着的脊背,以及一簇一簇白色的紫茎泽兰上,我采下它们,我把它们捧在手心里,但我知道,它们不属于我,它们属于山野,属于刚刚过去的那一阵风。

我熟悉和热爱着的春天呢?

我甚至闭上了眼睛,我突然那么地渴望起一片绿来,我渴望在上面留一串深深的足印,然后站立——

只为可以轻轻地,轻轻地靠近你。

 

那方绿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

不是老柳,也不是青山,而是一片水。说是一片,而不是一方一块,是指很大,被群山相拥着,静静地卧在那里,为干渴已久的目光,注入一份湿润。而水,象一个沧桑的智者,我们把惊喜给他,他把淡定给我们。

然后,我们也渐渐淡定了。

淡定的还有山,它们把自己投入到轻波涌动的这一汪碧里,更多的山在身后,风已徘徊在三月的渡口,坚持着要经过这个季节,经过我们。

只是一瞬,或已经注定一生。那些等待或者守望,注定用相遇维系着奔波之后的又一次告别。不如惜取,捡一艘船,迎着风,把头发放飞,把心灵摊开,却无法丈量这段绿的长度或者深度。那么就沉默吧,做沉默着的那一座山,不管山头忙碌的工人。他们制造房屋,也在制造喧嚣,绿被一点点地逼退,挤疼了谁一次次望过去的目光?

 

也许,这就是水的宿命。宿命的,或许还有另一艘船头正嬉笑的女孩子们。

是的,清一色的女孩子,七八九个,裤腿挽起老高,各种颜色的衣服在她们的手里、水里舞蹈,浮动起春天的颜色,绳子上也是,是我们发动了所有感官来寻找的颜色。

这绿的颜色、这春天的颜色,都让我不愿意转身。谁束起来的发被不听话的风吹过来遮住眉眼,谁站起来,谁的指轻轻地把它们夹在耳后,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听任彻底的纯粹轻轻地,把我的浮躁淹没?

竹竿固执地伸向水里的红色头绳。也许固执的是握着竹竿的小女孩,七八岁,也许刚刚上学,也许是她妈妈卖了地里的蔬菜才给她买的头绳,也许什么都不是,小女孩只是喜欢着这条头绳,她想要这条红头绳飞扬在她的发稍上,想要这条红头绳和路边的小鸟问声好。

不想问了。我被这一片水带到了这里。那就做一片云吧,可以在随意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停在一座山头,和你这样近的相望。

牂牁湖,干蓝的天空下,谁才是哪个能走进你心底的旅人?

 

水还是那片水,山还是那些山。只是今天的水凝神着我,却再也凝视不到那个村庄了。

那个村庄肯定有名字,我没问。现在,它已经永远地眠在这片水下,连同老墙上的箩筐犁耙、屋檐下悬挂的玉米辣椒,以及门框上随风飘飞的咒符。

牂牁湖——这个为北盘江光照电站库区形成的人工湖,原来叫牂牁江。现在,它静静地被许多山围着,它终于停止了奔波,它不用再去远方,远方的苦和甜都已经不属于它了。时代是要需要改变一些东西才能进步的。于是村庄被时代需要,被城市需要,或者说被我们人需要。于是,它只能从一条江成为一个湖。

它无从选择。而村庄,现在只能以另一种姿势站在湖的另一面,我们站在船头,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轮廓:三层或者更高层的楼房、蓝色的铝合金窗户、水泥的马路,村庄越来越像城市,而城市,越来越向往村庄。

这些,这片水都看见了。我不知道在我的眼睛里,和在这片水的眼睛里,这个村庄和已经逝去的村庄有没有不同?

目光望过去,阳光依旧高照,湖水依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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